接生什么生肖?
我奶奶,一位普普通通的农村老太太,年轻时是赤脚医生(当时没学过啥医疗知识),给村里人看看病、接生孩子;到了晚年还学习《黄帝内经》等中医典籍。 我出生时正赶上文化大革命,父母都是下放知青,我的出生证明上父亲是“革命干部”,母亲“革命群众”,我“继承职业”,奶奶的名字赫然在列。
我记得我小时候经常和奶奶睡觉,她给我讲故事,其中很多内容就与看病有关。 比如,她告诉我动物受伤了怎么处理;哪个动物的刺可以挑出来,哪个不能(因为动物身上有倒刺,一不小心就会刺出血);哪种植物有药用价值;怎么给猪羊打针喂药,怎样给牛接生等等。
奶奶讲的故事让我对未知的世界充满了好奇。记得有一次我问她“奶奶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?你以前是医生吗?” “不是。不过我以前看过别人怎么做,就记住了。” “那你为什么还记得这么清楚呢?” “因为你爷爷是国民党军官,他带着部队打仗时我跟着他的一个医官学了很多东西。你爷爷这个人啊,什么都会……他教给我的我都记着呢。” 后来,我又多了一个爱好——翻找奶奶的旧书籍。她的书不是很齐全,有很多缺页和抄写的讲义。
其中有一本半新不旧的小册子引起我的注意,书皮是黄色的,上面写着“初级西医教材”,封面缺失一半,隐约能看到“人民卫生出版社”的字样。翻开之后发现里面夹着一张白纸,上面写着“中华人民共和国卫生部医药科学研究所”,下面还有一段用黑笔抄写的字——“自一九五三年二月一日起执行,凡我部所属各级医疗单位,一律停止给西医讲授《组织胚胎学》、《微生物学》、《消毒学》、《药物化学》、《药物分析》、《病理生理学》……等六门课程,其教学任务由中医课目代替。”
看着眼前这本书,听着奶奶讲述那早已远去的大半个世纪前的故事,我的脑海中浮现出这样一幅画面:一个娇小的女子跟在一个高大威武的男士后面,听他用浑厚有力的声音讲解医学的知识。那个男子可能是救死扶伤的医生,也可能是挥戈出征的军人,但一定是最善良最勇敢的人之一。 而陪伴他们身边的或许是一头毛茸茸的小猪,或是一只刚出生的小羊,也许还是一只可爱的小鸡,正在汲取成长的经验。